舞雩

*警匪paro

*题目翻译：叛徒

04

敖丙跳下电车，手里提个纸袋，心情愉快。

按哪吒图示，拐弯后再过两个街角，就会到他过生日的海鲜酒楼。

斑马线人潮汹涌，他目光胶在一个熟悉背影，霎时变了脸色。那人霍然回身，敖丙疾步贴墙快行，闪入小巷内。

静候片刻，他微微探身察看，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赫然与他对视。

来人目光威严如豹，两腮内凹，削下巴，两撇小胡子似鱼类的须。

敖丙知避不过，只得老老实实喊了声：“师父。”

“鬼、鬼鬼祟祟，你、你你不用上堂？来这里做、做做什么？”申公豹沉声道。

敖丙答道：“学堂有假，来同个朋友过生日。”

“朋朋、朋友？过过过、生日？你几时有有有……”申公豹狐疑道。

敖丙很讲礼貌，但听师父多讲话也要心急，赶紧道：“新识的，叫哪吒。”

申公豹一听，豹目中狠光闪现，立时气结，“我我我、我还道是哪位，竟是哪哪哪吒，你你、你可知他是谁？”

敖丙摇头：“他也在道上混，是否师父社团会员？”

“扑街！”讲粗口治好申公豹的陈年结巴。

“他是NB前总警司李李李、李靖三公子！”

敖丙一怔。

“班差人无无、无口齿，不讲道义，需要你时做你契弟，过桥即刻抽抽、抽板，一脚踢踢、踢你入监仓。你们龙龙、龙家还没吃够这种亏？”

“但他为什么……”敖丙轻声道。

申公豹急眼，“只有元元、元爷和师兄这么蠢，真是当他亲亲、亲孙亲仔养大，未未、未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。”

敖丙叹了口气，“阿爸出事，是昊天食碗面反碗底，和李家无关。况且，之前阿爸入监，都多得李Sir关照。”

申公豹冷笑道：“你你、你倒是心宽。和警察搅和在在、在一起，不会有好好好、好下场，你你、你看李靖前两个儿子，谁能顺利活活、活过十八岁？”

“我以后也会做警察。”敖丙说。

“不不、不见棺材不落泪！你你、你迟早会知道，这条路注定走走、走不通。”

敖丙不欲和他再辩，径自摸出烟盒，抽出一根，瞬间指间亮起冷寂光点。

“三三、三少。”申公豹放缓了声音，“见见见你这样，都会令我想想、想起以以、以前，龙叔带带、带我验货……”

“阿爸之前那些事，我绝不会碰。”敖丙冷眼一横，温润清雅的少年，也有决然时刻。

“整个龙龙、龙家翻盘的希望，都在三三、三少你身上。”

见敖丙黯然垂眸，申公豹也叹气：“最近还还、还够钱用吗？”

他知道自敖广出事，一家人生活都很清苦。

敖丙点点头。

他默然将那支烟抽完，说：“生日会我应承过哪吒，一定会去。”

“你你去……”申公豹在敖丙身后喊。

经过垃圾箱，敖丙将纸袋抛入不可回收格。一颗颗波子弹跳滚落，声音清脆，像传说里龙的眼泪。为买漂亮波子球，他曾在玩具街逛至大半夜。

“我不去警校。”哪吒和太乙说。

“你不去？”太乙急得几乎拍桌子，“我帮你报了名，又给过钱。”

哪吒眼皮未抬，“你报名，你给钱，你自己去。”

太乙气道：“你少胡闹！”

哪吒回道：“你少安排我！”

正剑拔弩张，有人越过闹哄哄的酒桌来了，全场弟兄纷纷站起。

哪吒也起身招呼道：“公公，好啊！”

申公豹两须微颤，“你好、好好好……”

没待他把“好没礼貌”这句讲完，哪吒已别过脸去。

手机震动，有新简讯进来。

“我在街口，渣打银行隔壁，不如你出来？”

哪吒将电话揣进裤袋，起身道：“我有事，出去一阵。”

见到敖丙时，敖丙仍戴着帽子，正靠在墙边抽烟，烟星没有点亮他的影子，他一个人站在黑暗里。

他抬头同哪吒笑，保持夹烟手势，不躲不藏，文雅得体。

“你来了。”哪吒本想说，我等你好久。但人要坦白自己的等待，太艰难。等待总有期盼意味。多一分期盼，多一分危险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敖丙说。

他掐熄了烟，解下自己的腕表，“有些事耽搁了，来得匆忙，没准备好礼物，这个给你。”

哪吒打量那只表，钢链，表盘镶嵌洁白贝壳碎片，很是特别。

他猜敖丙的随身物一定价格不菲，不愿随手接，推辞道：“你能来，我就很开心，不必送礼，我从不看重这些。”

敖丙拉过他的手，将手表系在哪吒手腕，“你不要嫌弃。”

“我小时候在离海很近的地方生活，见到贝壳就会想到海。”他弯起唇角。

“见到海你会想到什么。”哪吒问。

敖丙想了想，说：“自由？”

“那从此以后，我见到海就会想到你了。”哪吒抬手看表，敖丙指尖触过的那一小块肌肤烫似火烧。

敖丙看他，没接话。路旁车水马龙，人流如织，空气里却能清晰听见彼此心跳声回荡。

“要烟吗？”敖丙抽出烟盒，想要递给哪吒。

哪吒摆手道：“我不抽烟。”

他看敖丙略微讶然神情，认真解释道：“因为怕得肺癌。”

“讲你又信。”哪吒指着敖丙笑。

敖丙也一道笑起来，再抽出一根烟自己点了。

“喂。”哪吒忽尔问，“你为什么想做警察。”

敖丙摇头道：“不知道，可能因为我想做个好人。”

“好人？”哪吒轻笑一声，“什么好人、坏人……”

他握过敖丙夹烟的手。以手指扣着他的手指，将敖丙指间的烟送至自己唇边。

敖丙大概是方才用牙轻咬过那支烟，哪吒就着敖丙的手将烟含在嘴里，唇舌已有湿润感觉。

哪吒突然松手，悠悠在敖丙面前呼出一叠烟圈。

“烟我是真讨厌，你的烟我是真喜欢。”

敖丙身体僵直，眸色却瞬间幽深起来。

“我不知道什么好人坏人……”哪吒抽过敖丙的烟，夹在自己指间，另一只手抚上敖丙的脸，敖丙下意识间后退一步，抵住了墙。

“我只是个正常男人。”哪吒凑近敖丙道。下一瞬他吻住他，敖丙想要偏过头去，没躲开。

哪吒以柔软撬开敖丙牙关，相抵摩擦的身体某一部分很快就变得硬挺起来。不多时，敖丙有了回应。

“忘了问你。”哪吒在喘息间道，“你成年未。”

敖丙只说了一句，“我比你大。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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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言上的不理解可以留言~

抱着1个念头 总有1个人是从Tag里看到这篇的！——但其实看不到好像也不会怎样诶 纯粹是个实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