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雩

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。

末伏

十二月田:

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。


程入梅重拾起了喝咖啡的习惯,并且造作地买了冲壶,每天在茶水间有如初中生做氯化钠过滤试验般进行冲泡仪式。其实程入梅尝不出各种不同口味咖啡的区别,包装上眼花缭乱的VIBRANT/SOFT MALIC ACIDITY/LINGERRING,在他眼里只有很苦和略酸的区别。很大程度的原因是程入梅有过敏性鼻炎,嗅觉丧失的同时味觉也有大幅度的退化。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是他曾在蜀地吃香喝辣过几年的原因,就像他不会承认对陶路田的感情止步于那条南蛮吊脚裤。


自打喝起咖啡来,程入梅好不容易恢复几天的肠胃受到剧烈冲击,在茅房里流失的不光是一些说不上台面的排泄物,还有写作的灵感,对生活的情绪。尽管不想承认,程入梅也必须正视最近持续低迷的状态。




丁酉年的今日,恰巧出伏,天气依然炎热,但早晨出门已没有前几日那般难耐。在末伏的最后一天里,也就是昨天,程入梅告诉陶路田说他要和江澄结为道侣。


就像以往一样,从不表达自己观点的陶路田也没有表达任何观点,只是回信一句,喜欢吗。


程入梅如实回答,有点期待,有点害怕。


千里箭带着信纸射出的那一刻,程入梅有预感陶路田不会收到这封回信。不过收不收到的意义也不大,毕竟他也没有正面回答,也没澄清和江澄结为道侣是意淫还是事实。


今年夏天的确太热,程入梅突然想起已经好久没有被蚊子咬了。




不同于陶路田的专业出生,程入梅在同人创作上属于野路子出生。他自小没有什么特长,正统工科仙出生,能一口气瞎写的字撑死1000,一般只有八百。现在想来,很大程度上是受到当年灵力高等考试的应试影响,统共1000个格子,写多要扣分。也正因如此,程入梅写起东西来总是东倒西歪词不达意,写了前头忘后头,令人皱眉头读。


没什么人气是自然的。


陶路田给程入梅寄过很多信,指导他如何写作,或者干脆把梗寄来。程入梅只需加以填充,便可成文,可谓用心良苦。只可惜程入梅实在烂泥扶不上墙,连博人一笑的基本程度也很难达到。




程入梅将最近写的一篇同人揉成纸团,皱着眉向陶路田寄去一封信,痛哭跨不过心里那道坎,疲惫满溢身心。尽管不知道它会不会送达陶路田的所在,就像之前那几封一样,毕竟临安和南蛮差了720元的高铁车票。


箭发出去的那一刻,程入梅突然想起今天的确是个特殊的日子,特殊到不是因为它不是明天也不是昨天正是今天。


程入梅暗戳戳地祈愿陶路田永远不会收到那封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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