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雩

一直游到海水变蓝。

【蔺苏】卖梦为生

*本来在特别认真地写一个认真的故事,突然想放飞自我。

*童话向

*纯糖无渣


渡鸦载着梅长苏来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。

烈日,沙尘满天,干燥不堪,梅长苏开始觉得口渴。

梅长苏已经活了很久很久,背着一个装满几辈子记忆的行囊,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。

眼前突然现出一片绿洲,植被郁郁葱葱,他听见流水潺潺。

梅长苏加快脚步,咬牙爬上一座山坡,看见一团生机勃勃的绿包裹着一间褐色的小屋。

走近仔细一瞧,他甚是奇怪,说这是小屋,又没有门和窗。

梅长苏围着小屋走了一圈,小屋的外墙又香又甜。

他尝试性地使劲抠下一块墙皮,放进嘴里咀嚼。

清淡的甜,回味有浓郁的果香。

味觉试图唤醒他模糊的记忆——他走过许多路,一边走,一边遗忘。重要的,不重要的,都是这样,没有什么例外。

电闪雷鸣,扑面而来的往事像一张朝他兜头劈来的锅盖,将他狠狠打醒。

这不就是榛子吗!

梅长苏掐着喉咙试图干呕,用手指抵着舌根扣喉。

未果。

他盘腿坐定,等待着误食榛子的后果,腰酸背痛腿抽筋,之类等等。

毫无反应,仿佛还能再活五百年。

梅长苏这才醒悟过来,不能吃榛子已经是他上上辈子时候的禁忌了。

现在他能吃下一头用全世界上所有榛子酥剁碎堆砌成的大老虎。

 

吃完榛子墙后,梅长苏更口渴了。

一边愤然狂敲小屋外墙,一边文质彬彬地询问:“有人在吗?”

榛子墙应声融化,脱落出一扇大窗,有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探出脑袋。

梅长苏看着那人的脸愣住了,问道:“请问你是?”

年轻人饶有趣味地看他,答道:“别人都叫我蔺晨。”

梅长苏迟疑道:“你真……”

蔺晨补充:“帅?”

梅长苏说:“眼熟。”

蔺晨沉了脸色,右手一扬,原来停歇在他指尖的那只白鸽展开翅膀扑腾扑腾地飞走了。

“我这里不治失忆,公子请回吧。”

情急之下梅长苏抓住他的手,恳求道:“蔺公子,可否借我一口水喝。”

蔺晨说:“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,我们这里水很贵,得用好东西来换。”

梅长苏仔细思索,把脸凑前,“用我的脸可以吗?”

蔺晨给予坚决否定,“不行。”他朝身后甩袖一挥,“你要用你的梦来换,像他们一样。”

蔺晨身后悬浮着成千上万个水晶球,星光烁烁,熠熠生辉。水晶球中燃烧着银白火焰,似被激情融化的珍珠,又像是顺着娇美脸庞滑落的鲛人眼泪。

梅长苏说:“好吧。”他试图在行囊里翻找,“我有过很多梦,大部分都碎成了块,我找出来拼给你。”

蔺晨摆手:“不必。”他两指搭上梅长苏脉搏,闭上双眼:“我这样就能看到你的梦。”

梅长苏看着蔺晨的脸色越来越僵硬,原来弯起的嘴角渐渐垂下,睁开眼后还打了个寒颤。

梅长苏疑惑:“不会是喜脉吧?”

蔺晨轻摇玉头,严肃道:“你的梦太可怕了,黑暗里漫无边际的火。你如果要把这些噩梦押在我这,我得倒扣你一百杯水。”

梅长苏摊手,“可是我真的没有水。”

蔺晨坚持:“你要用你真正的好梦来同我做买卖。”

梅长苏思量一番,像是下定一番决心:“我这儿倒是收了一个好梦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。

“抱歉。我走过的年岁太多,记性也不好,已经忘记了这个梦到底好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
他认真地说:“可我知道它就是一个好梦,因为它很重,比行囊里装着的几辈子的记忆加起来还要重。可我还是舍不得放下,因为它的宝贵,以及我为它所挣扎的年岁。”

“美好的东西永远不会浮起来,而是沉下去。扎根然后开花,再引来蝴蝶。”梅长苏停顿了,看着蔺晨,“你知道蝴蝶么,那是一种……”

蔺晨无情地打断了梅长苏的话,朝他伸出手去:“让我瞧瞧你的好梦。”

梅长苏倒退一步,坚定摇头:“这个梦我不卖。”

“我给你一百杯水。”

“不卖。”

蔺晨笑:“我不抢你的好梦,你就当是让我长长见识。我也可以给你估个价,看看这个梦价值几何。”

他笑得诚恳坦荡,梅长苏信他。

蔺晨合拢右手食指中指,小心翼翼点在梅长苏心上,闭上双眼。

他的表情放松而柔和,唇角微微上扬。转瞬睁开双眸,与梅长苏对视,眼里含光。

 

梅长苏追问:“我的梦值多少杯水?”

蔺晨耸肩:“一杯水都不值。”

“为何?”梅长苏失望垂首。

蔺晨大笑,右手一把将梅长苏搂在怀里,左手捧起他的脸,轻柔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。

“你个笨蛋。”他掐了一下梅长苏的脸。

“成真了的事儿,就不能算梦了。”

Fin.

所以最后梅长苏只喝了口水没喝水来着

*再上一个认真写的故事也是蔺苏,本来应该发个台丽之类其他的故事来间隔一下(杂食党的强迫症)。憋不住,就这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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